2021年刚到,有一个母亲把她女儿在Essen市政厅除夕音乐晚会的录像发来。简介后,4分钟左右是采访,11分钟开始正式的演奏。今年是贝多芬诞辰250周年,所以从贝多芬开始,,,
这个姑娘是谁呢? 容我慢慢道来 ,,,
我们在卡鲁Essenwein Str. 36 号居住了将近十年。这套四间住房一开始是潘鹰租下的,房东是同事的祖母,房价半送,很便宜。老太太非常慈祥,对房客从不苛刻,总是笑咪咪的。
后来潘鹰把漂亮的上海太太余星接来了卡鲁。他她们自住两间,把另外两间给我家。这下子热闹了,这个四间住房里,余星和你唧唧喳喳,住房里的日常用语变成了上海话。这矫正了潘鹰原先若干不太标准的上海口音。潘鹰天资聪明,几个月后,上海话流利到能懵过上海本地人。不过人家潘鹰上海话是有雄厚基础的,他家本来就是在上海的交通大学搬到西安的。
余星很会做饭。经常会熬鱼汤分我家一半。这汤,你似乎熬不出来。你很会做家务事,洗衣搽地板都比我强,购物比我强百倍,唯独厨艺比较单薄。到请客时,关键菜还得我出手。有一次学生会春节聚餐,一家出一菜,投票选最佳菜肴,咱的熏鱼拔得头筹,连冯医生也要问我要配方。老华人冯医生当时在Ettlingen 行医几十年,据说他祖父是孙中山的秘书。
有的时候呢,我们就合伙吃饭,一家做两个菜,合在一起就有四个菜,蛮丰盛了。这促进了厨艺的提高,否则会觉得合伙吃饭的菜拿不出手。有一次做油焖大虾,火很旺,大虾下锅时一团火腾空而起,把大家吓得不轻,没想到,那次炒大虾炒出历史最高水平,味道好极了。后来几次想重新炒出这味道,不知怎么再也没有达到过那境界。也许是因为不敢起大火锅,因为那比较危险,万一着火对不起房东。因此也不敢把这质量不稳定的菜作为拳头菜上请客菜单。
为了把食物搞得更像家乡菜,我们有一次买了两条大鲤鱼,抹上盐,挂晾在阳台上。那是在底层楼,一只黑肥猫蹑着爪子悄然而至,突然一个鱼跃,几乎碰到了那鱼尾。我们把猫赶走,但鱼的诱惑对猫是致命的。那黑猫远远瞅着鱼,始终不离开。等我们转身干别的活,那猫又来了,铆足了劲,往上一跃,碰到鱼尾了。重重的摔下来,声音很响。过不久,又是第三次跃起。看那猫的力气渐衰,渐渐够不到鱼尾,我们也不赶猫了,随便它跳。甚至是逗它玩,这黑肥猫就是不买账,一次次地跃起,搞得声音很响,惊动了房东老太太。老太太从院子对面的窗口探出身来,,,听得出来,老太太仁慈,不忍心看见猫一次次无望地摔下来,,,没办法,我记得最后是把鱼挂得非常高,让猫失去了信心,,,
再后来,电脑高手周刚把太太也接来了,住在顶楼。太太南蓓是个漂亮的人儿,而且是有头衔的,我记得是首都的大学选美前十名。
从此以后这栋楼就更热闹了,周日上下鼠窜,又多了两项活动,烤蛋糕,打桥牌,,,
打桥牌的好处是练脑子,练记忆力,练逻辑思维。坏处是同伴之间的争吵成了家常便饭。因为每人的理解不同,不一定100%理解同伴出牌的意思,这就会出现误判,把一副好牌打糟。如果桥牌同伴是夫妻,这怪罪起来又少了一层礼节。所以有一阵子时兴夫妻不能为桥牌同伴。如果周刚打桥牌呢,似乎很少有人会责备周刚,因为他出牌仔细,思考精良,有失败的牌也会解释出牌思路,会解释到人自己心服口服,原来自己出臭牌了。
有时候,楼里还会有另外两位桥牌高手到访,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汪昊和郑锐。这两个中国科大少年班的神童果然了得,一边打牌,一边评论上一副牌的对错得失,有时意见不同,就把上一副牌重新摆出来,打明牌把争论进行到底,相当于围棋的复盘吧。这个记忆力让我当时佩服不已,,,有一年,这两个高手携我俩参加德国六城学生会组织的桥牌联赛,我们四个得了亚军,,,这六个城市记得是,亚琛,卡鲁,柏林,曼海姆,斯图加特,还有一个城市忘记了,,,
嚯,卡鲁的人们没听说过吧,当年的Essenwein Str. 36 号里这么热闹,还有三个中国大美人呢!难怪房东老太太成天笑眯眯的,这中国人真好,好说话,人也美,还经常会端碗锅贴来孝敬老太太,,,
当年啊,若没来过Essenwein Str. 36, 就亏了,,,当然,当年卡鲁的美女不止这三个,还有好多个呢,,,
女人啊,当年美不美大致从女儿那里可以看出。可惜南蓓和你只有儿子,而余星就有女儿,那女儿,很美,还极聪明,,,你很喜欢,还经常拿着她女儿弹钢琴的录像到处炫耀,好像自己女儿似的,,,
回到这段日记的开头,这个弹钢琴的,就是潘鹰余星的女儿安可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