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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绷带

按照医院里说的,开刀到今天一个星期了,应该去家庭医生那里换绷带。

拉开绷带,把护士和医生都吓了一跳,盘子大面积的瘀青,比拔罐的瘀青强大可怕多了。

医生马上说,这是吃了抗凝血药的缘故。他说的是对的。每次开一个大的创口,都会出现这个情况,血止不住,又被胶布贴住,出不来,就顺着皮下渗透,出现瘀青。而这种一寸多长的伤口,或者血管导管伤口都称为微创手术,即使如此,渗血还是很厉害的。大概需要6个星期才会被吸收排除掉。

医生说,除了那块贴住创口的那块强力胶布,其它胶布绑带现在多余,不必贴了。

他说得还蛮对的,其它胶布去除后,我觉得松快多了。

医生关照,一个星期之后,再去除直接贴在创口的胶布,也就是彻底好了。

网上找半天也没见到伤口胶布。找了一张业余的照片凑数。业余的都是中间带一方软布的。而专业的伤口贴是不带软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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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照

彩色的模糊图转清晰比黑白图片困难一些,因为需要分辨的元素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试了十几张,如果背景复杂的话就不容易成功。剪裁小一点,就好了。

今天试做的单人图片不多,挑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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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照清晰化

今天学了一门手艺。把模糊的旧照挽救成清晰。试了十几张,有一半的效果很好。

这是用人工智能AI经过分析和计算出来的。主要是用显卡处理,这样比CPU快十倍。安装时有卡壳,拉儿子来帮忙。这个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还没有上色。昨天又有一个上色的AI软件出来了。也就是说还能变成彩色的。不过不急,先把清晰软件吃透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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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动物也难

关于德国豹式坦克是否应该开到乌克兰前线的事,各种意见纷纷。我在群里写了这么一篇短文:

做动物也难

狮子捕野牛的时候,见到野牛锋利蛮横的牛角是躲避的。狮子往往试图攀上野牛的后臀,趴在上面消耗野牛的体力。差不多了,再找机会上去封喉,并不是直接咬死野牛,而是等待野牛慢慢窒息。到了饕餮大餐的时候,狮子消耗也很大,虽已精疲力尽,却避免了遍体鳞伤。同时须计算着体力,防止鬣狗成了黄雀,自己反成了螳螂。

下围棋的时候,放出胜负手的往往是弱势的一方,挑起大龙纷争,一赌输赢。而优势方往往是避其锋芒,有时宁可吃点小亏,也不卷入大龙绞杀。因为他知道,只要优势还在,胜利是一定的。中盘胜与赢一子没区别。

大鹅必输是无疑的,所以不一定求速胜。只要大鹅每天在喘息消耗,它的消耗大于盟方的消耗就可以了。大鹅的体量只有盟方的1/40,它耗不起。 大鹅急了跳墙是可能的。届时可能所有方都输。寒舍离一个核研究中心只有四公里之遥,说不忌惮是言不由衷。这还是大疆无人机告诉的,俺不能在家院子里直接起飞,必须跑出五百米外,离核中心再远一点才能玩这玩具。也就是说,核中心是被定义成设施的。为此也理解了在圣诞节期间相聚的一批柏林人的胆颤。没有一家保险公司理赔战争损坏。

但蓝黄旗不愿意是这个局面,希望速胜,早点结束这场战争。你们出的只是钱而已,人家流的可都是血。这个完全应该理解同情加支持。这就需要一个超级的精算,精确计算到既能快点胜利,又不搞得一地鹅毛,众人满盘皆输的局面。

这个精算有点难。金毛也没算到自己甚至女弟子竟然也没能坚持到为胜利剪彩。白瞪更是没算到自己也会被抄家,还能期望他能算准鹅不飞蛋不打?乌龟大叔看来也做不到,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憨笑着找理由拖延,终于慢慢拖成了风箱里的老鼠,踌躇两端,哎,, 不仅仅是做人难,做个动物实际也挺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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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患比例

注意观察了在一个医护单元内的医患比例。

这个单元约有15个房间。每个房间住2人。住八九成患者的话,患者约25人。

护士的比例多少,据观察,一个单元大约七八个医护后勤人员,两班倒就是15人。夜班人少点,估计5人。也就是说,一个医护单元的医护后勤人员约是20人。约是患者的八成。

这仅是护理人员,没包括手术室和主治医师等。若加上,医护人员与患者的比例约是1:1. 这是指住院的。不包括门诊的患者。这是目测的感觉,不一定准确。

不算不知道,算算很惊人。以前听说过一个数字,德国有八百万从业者是与医院医疗药品药店康复假肢医疗保险等有关的。若为真,几乎相当于五个从业者就有一个与此有关。

这里没有家属陪护之说。亲属探望一般是白天的几个小时内。晚上七八点钟之后,访者是肯定不能滞留的。这个与中国很不一样。

这个或许是德国社会的亲属依赖性不强的原因,显得很独立,不太需要亲属。人在生病时是最需要亲属的,而在德国,不是必须的。

我们以前刚来德国时,觉得德国人冷漠,不如中国的大家庭那么亲近。以上或许是个例子。

但是,在墓地里,敢肯定,上的香火蜡烛鲜花的数量是大大超过中国的。经观察,每墓每星期会有一人次的拜访,这也应该是大大超过中国的。这又说明德国人实际不冷漠。或许还有一个深层原因,基督徒是相信将来要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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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

在医院里只住一天。当晚,伤口处还是红肿胀痛的。有点担心,再肿胀下去,会把贴在伤口上的胶布涨开的。没有缝线,只是一条特殊的胶布把一寸长的伤口粘住。护士拿来了冰袋敷上。

不过在手术前已经点滴了抗菌素,伤口的肿胀在下半夜奇迹般地消退了。等到早上,人若不动的话,伤口自我感觉已经不疼了。

当晚睡得很辛苦。左侧睡的话,机器的重力方向正对着伤口。伤口能感觉到痛的压力。右侧睡的话,右侧的肉堆挤着机器,也能感到伤口被挤。平躺呢,腰酸无比。这个我想不到。怎么想不起家里平躺时腰酸呢?这里床垫太硬?如此,整晚上在三侧寻找舒适点,来回折腾翻烙饼,始终没找到,很辛苦。

早上,来了个医生,把回家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关照一个星期不能洗澡,二个星期内不能开车,不能提重物,不能高抬右胳膊。一个星期后到家庭医生那里去换绷带。最后问我还有没有提问。我问了一个复杂的问题。她想了想说,等你养好了,三个月后可以再讨论。

下雪了。儿子不开车而是单独乘电车来,约好10点钟在医院车站见。等我按时到了车站,发现他已经在打扫我宝马车上的积雪了。我的车就在电车站边上免费过的夜。

回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发现平躺根本就不腰酸。原来跟随体型的床垫果然是好。

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去儿子同事家吃年夜饭。

小年夜开刀,能在大年夜回家与儿子一家一起吃年夜饭还是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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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道具

续昨。下午被加工完毕,松了口气,想早点被推回病房吃饭。

没想到。被推到对面的观察室,要观察一个小时。在此期间,观察室护理要观察新装入的起搏器是不是运行正常。心脏是不是配合。听上去蛮高大上的。

一会儿,来了个女医生,不断点击屏幕,在给别人讲解什么。讲了一大串,我听着,怎么都讲些初级知识,而不是讲我这个起搏器是否运行正常。侧头一看,原来站着三个大学生,在听这个讲师模样的医师在讲课。

瞬间反应过来,我现在是躺在讲台上的模特,被当作标本了,不过是活标本。

心里老大不愿意,没心思饿着肚子陪她们玩。不过还是忍住了,没表示不耐烦。我以前给人讲课时的自我感觉不错,现在虽然沦落到当道具,却也应该尽一份力把课上好。如此一想,倒也安分了。反而是尽力去听女教师讲些什么,添补知识。因为平时没有一个医生会花整整一个小时讲起搏器原理,机器实际是蛮复杂的,也是很智能的。过去十年,机器应该帮了我不少忙。

总算熬到讲完。被推回病房。张口要吃饭,没想到,要静待一个小时才可以吃。

又煎熬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我能吃了,其时,已经开晚饭了。护士问我,是吃中饭还是晚饭?我不假思索道,中饭。因为中饭是热饭菜,晚饭只是两片冷面包,一片冷粉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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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工件

早上七点到了医院,在总台 Check In.  手腕上带上数字环,就进入了医院的庞大计算机管理系统。患者就成了这台庞大机器的一个待加工的工件,被一道一道地加工,最后成品出厂。

问医生,轮到我被加工大约是什么时候,回答说,大约八九点钟。

我把行李入橱,换上医院发的战袍😊  袍子是倒系的,等待被加工。

病房两人一间。很快,邻床被推出去了。

二个小时后,他被加工好了,推回来。我干等了二个小时,啥事没发生。

他的中饭来了,没吃早饭的我饿得眼发直。他开饭之前说,他一个人开吃是不是有点无耻。我们都大笑起来。

终于有人来推我了。一瞄走廊里的钟,12点。也就是说,我上午还有希望被加工?

想多了。在手术室前赶上医师们的饭点。他们吃饭去了。

13点,被推进手术室,助手们忙作一团,刀具剪子器具搞得叮当响。我被绑结实了,灯具什么的都移到我头顶,忙乎了大约二十分钟。这时主刀师傅上场了,这个头衔大约是主治医师。语速极快地与我交流一下,一看就是一个极干练的。

女副手对我说,会有一个很短的全身麻醉,不过很短,马上就好。我想起来,以前不记得是全麻,只是局部麻,我甚至能在屏幕上还能看到整个操作。现在这个有变化。我还是听到他们丁零当啷刀具和钳子的碰撞,还有那些嘻嘻哈哈的玩笑。一会儿,好了。我一点没觉得被麻了,当我夸口没麻着,整个过程我都听着呢!麻醉师笑着对我说,您打呼噜的时间不长。我这才知道真被麻了。这麻药真厉害,麻了和醒来之间的连接是无缝的,几乎没有眩晕。

之前,助手还问我,这个起搏器您是愿意自己保存呢还是我们替您处理?我说,非常感谢你们能让我把它带回家。助手马上补上一句,但是您以后不能随便扔哦,要扔也要扔到废电池处理处。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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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明正身

早上如约去医院。今天还吃不准到底是住院还是验完回家,所以要开到一个免费停车场。熟门熟路开到医院对面马路,这是老司机才知道的地方。按谷歌导航绝对不会导到这里,因为与医院隔了一条电车轨道,要绕很大一圈才能通到医院停车场。在医院停车场,过夜要17欧元。而这个冷僻的免费停车场呢,步行只需跨过铁轨的红绿灯就到医院停车场了,也就50米。

先到总台报到。总台查了下,核酸小队长。就告诉我可直接去心脏科。

心脏科里无非就是验血,填表,吃什么药,有没有麻醉过敏,有没有肝炎艾滋病等等。还问有没有打过疫苗。另外嚒,心电图也是必须的。

与医生交谈,给我印象是,最近12年,对付这个病没有新技术,起搏器也没有新意。一切照旧。12年前,做了微创手术,还是很有用的,把无间断发作矫正成60%正常了。可惜,再做下去改善就不大了。

一个很明显的改变是,护士或助理医生很多说的是带口音的德语,也就是不是德国本土人。三年前在路德维希港医院里发觉这点,现在卡鲁医院也是这个情况了。晚上电视里说,最近十年,德国增加了四百万人口,当然是因为移民。因为本土的出生率不足以支持人口增长。

前后三个小时。搞定。实际上其中二个小时在等验血结果。

大门厅走道里口走着一个怪物,原来是一辆拖地板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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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到

今早去市医院报到。一路开去,景色依旧,二三年前我天天开车去医院给你送饭。往事历历在目,心里有悲凉。你一路上在我耳边说,小心开车,不要瞎想,,

医院叫我先去总台报到。我从来不知道这医院还有总台。问了好几次,才找到总台。蛮气派的。报到后发我一个纸条等候叫号。看上去有7个门诊室。

轮到我了。老医生第一句话就问,检查核酸了吗?我说没有,没人告诉我。我昨天接到通知时也傍晚了。老医生不太高兴,觉得你应该知道啊。遂问,接到电话是几点啊,我回答大约18:30.  我一脸无辜。老医生不生气了,大约知道已18:30了,也没处做核酸。

开了诊单,把我转到心脏科。出来,七拐八拐,上电梯,又走了好多的路。到了心脏科一看,这直接就是住院部了,似曾相识,12年前来过。把单子掏出来给护士。一会儿护士来,说你还得做核酸。做完后,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

又走了很多路,找到了医院做核酸的地方。这是单独辟出的一栋小楼。与其它楼不搭界。里面人不多,只有一个人在我前面。轮到我了,棉棒在我喉咙里扫了两圈,说,好了。疫情快三年了,我总算头一次体验了什么叫测核酸。国内微信说,喉咙里都出了老茧,夸张了。就这种测法,一天测十次都不会出老茧。

出门一看,停车场就在不远。兜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处。

杨一平